孩子般的快乐最不负春光
方莉的朋友说,她是一个文学艺术修养很深厚的人。我想,方莉也是个很快乐的人。我们的眼睛常常看到心里想看到的事情,摄影是眼睛的表达,也是心灵的表达。在方莉的镜头下,我看到好多快乐的小孩子:杏花树下无忧无虑玩耍的村童、撅起嘴亲吻小羊的小男孩、在晾晒着水果的竹担下展现无邪笑颜的女孩。
做算术的小学生,用手指比划着算着数字,一只猫倦倦地在一旁眯着眼;打雪仗的孩子,跳得老高,像永远长不大的彼得潘。
在方莉的心中,一定有一片属于她自己的童年小花园,邀请玩伴,玩得脸颊通红,或许还能邀请到兔子和爱丽丝一起来喝茶,整个花园都是喷香的。
平凡中徜徉永恒的诗意
丰收时金澄澄的果实、新烤的馕、倾倒的鲜奶,方莉如此贴切地观看生活中日常的劳作。看着照片,仿佛能听见果实倾倒时滚动的声音,能感到刚烤好的馕捧在手里的温热与厚度,嗅到它散发的令人喜悦的香气。
方莉的影像之所以能给人以置身其拍摄的场景之感受,是因为她乐于融入各种各样的风土人情中。比起行脚匆忙,她更愿意与当地人共同生活一段时间。
2016年到2017年,方莉4次到新疆拍摄半定居半游牧的塔吉克族的生活图景。她居住于不同形式的“家”,与他们同饮同食同住,接受一样的光照、风吹、寒暑。这样的置身其中,“风景”早已化作生活的点滴。
方莉的照片呈现的是简朴而厚实的东西,令人忆念起我们的祖先是如何用长满茧的手开垦荒野、捡拾柴火、耕种粮食、烹煮食物,又是如何在收获时节、辛苦劳作之后,心满意足地回到家,与家人坐在一起。
这“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帝力于我何有哉”的亲手劳作与收获的踏实与快乐,是不分时代、横跨东西的传统,个中素朴的精神,焕发劳作者在生活中的美丽与庄严。
如此平凡的画面,为何让人有意味无穷的感受呢?也许生活真的不是激情的延续,而是平淡妥帖的每日实行,是细水长流。从古老的从前流到现在,直至连我们也变成古老和久远的历史。
光影的勾勒和大写意
方莉的一些照片,有光束从天窗透过,照进生活。在光、暗、影的交汇中,一方静谧的景象衬托而出。照片极富有生活气息、含蓄、庄重,且有着一种类似冥想的氛围,神秘动人。
那一刹的光线,在日常中我们会看见,但常常因为忙碌或其他原因而忽略了。
方莉用自己的方式,将那静谧的一刻再现。唤起了我们记忆深处关于童年、安宁、故乡、母亲的愉悦与平静的感受。这是一种静默的、沉思的,又带有温暖意味的感觉。
方莉的另一种光影,是放开了玩:
高山牧场,随着坡陀起伏的山谷,光影也在玩明灭变幻的游戏。
云锁山谷,光照之处,像画家不吝色彩,大笔一挥,成片明丽的颜色泼洒开去。
山谷清晨,大气磅礴的画面中,光线静谧动人,帐篷蜿蜒、炊烟升起、牛羊上下。
方莉善用光线和阴影描绘画面,细笔勾勒或者大写意,都在行。
2017年,方莉获年度“PSA China国际摄影十杰”称号;2018年10月11日,方莉获得“美国摄影学会影艺硕学会士MPSA”荣誉称号。
她说:“每个人的能力所及都是未知的。让我期待的,不仅是旅途万里路上的无限风景,还有漫漫前路上那个更好的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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